老师满脸微笑地望着我们,她说:“吉姆,你是个好孩子,我说的话你都明白了。”接着老师又时我说:“吉姆说了,你不用道歉也行,往后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就好了。来,你们两个人好好地握握手。”
我觉得这样有点过于随便了。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占姆高高兴兴地拉起我垂着的手,紧紧的握着。我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只是害羞地笑着。吉姆也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快。
“昨天的葡萄好吃吗?”老师微笑着问我。
“好吃!”我的脸涨得红红的,只好如实地回答老师的询问。
“喜欢吃的话,那就再给你们摘一点!”说着,老师从窗口探出穿着洁白细纱布衣衫的身体,摘下一串葡萄。她把带着白霜的一串紫葡萄放在白皙的左手上,用细长的银色剪刀从中间咔嚓一下剪成两段,分给了吉姆和我。
至今我仍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种美丽的情景——老师那白皙的手心上托着颗颗相连的紫葡萄。
从那以后,我成了一个稍有进步的孩子,好像也不那么腼腆了。虽是这样,可我所最最崇敬的老师却不知去了何方。我清楚地知道再也不能见到她了,但我现在总觉得她如果还在的话那该多好啊!
一到秋天,一串串葡萄总会着上紫色,挂有白霜。然而,无论在哪儿,我再也没有见过那托着紫葡萄的、大理石般洁白而美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