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它不满意别人为它安排的新住所,拼命地乱踢乱撞,把饼干桶敲得震天响。幸好它非常贪吃,一条肉从夹缝里刚塞进去,就被猛地抢走了,只有这时候才有片刻的安静。为了这,花去了特思蒙德整整一个星期的零用钱。
第二天一早,特思蒙德提着铿锵作响的铁盒上学去。他知道不能带进课堂,就直接走进实验室。
几分钟后,李姆先生来了。
“我逮住了它,在盒子里,先生。”特思蒙德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盖子。
“我什么也不要看,”李姆先生咕哝着,“上课铃马上要响了。”
特思蒙德已打开了盖子,并迅速地将身体退到一边,小东西一下子从“禁闭室”蹿上工作台,见东西就咬,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它在工作台上来回跑,瞪着凶巴巴的眼睛,充满敌意地注视着四周。
“恐龙。T.R,恐龙!”李姆先生尖叫着,两眼顿时放着异彩,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它看。
他用一支铅笔挑逗它,小东西立即咬住不放,啃去了半英寸铅笔。它嚼了一会儿,把木头渣吐在工作台上。它不是食草动物。
集合铃响了,李姆先生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先生,集合铃响了。”
“恐龙,人们已有6千万年没有看见它了,”李姆先生喃喃地说,“现在又活生生地重现在我的眼前。”
“我以为恐龙要比这大得多。”
“这是个变种。仅有的幸存者,懂吗?”
恐龙不乐意有人这么盯着它看,一蹦三尺高,一口咬住了生物老师的领带,像荡秋千一样悬空摇摆,不断冲撞李姆先生的前胸。突然,领带断了,小东西衔着半条领带掉到工作台上,打了个滚,又雄赳赳地站了起来。
“李姆恐龙,李姆恐龙!”李姆先生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但那是您的名字,先生。”特思蒙德不解地问。
“不管你的事,用第一个鉴定人的名字命名,再恰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