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答:“快乐的事太多了!天生万物,我幸而为人;有人短命,可我九十五岁了;我虽穷,但穷是读书人常态;我虽会死,但死是人生自然结局。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可值得忧虑的事呢?当然快乐了!”
孔子赞叹道:“好一个豁达睿智的老人!”
孔子反对贵族乱政的活动也延伸到了泰山。
祭祀泰山是天子、诸侯之典,可仅为大夫却掌实权的鲁国贵族季康子也要去祭祀泰山。
孔子对已做了季氏家臣的弟子冉有说:“你不能阻止季康子祭泰山吗?”
冉有说:“不能。”
孔子生气地说:“泰山之神是不会接受这种僭越祭祀的。”
孔子喜山之伟岸,喜水之奔腾。
他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此言再往前推一步,即为“乐于山水者,智且仁也。”这正是孔子的“夫子自道”,而致力保护山水者,不更是智且仁,乐且寿吗?
自然之子
在孔子看来,天地万物依照自然规律正常运转,与人类社会的有序活动是统一的。
儒家文化之精髓,在于其要求事物都应纳入合理正常的轨道运行。
脱离就不和谐,不和谐就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就百姓遭殃,生态也被破坏,就要将其理顺,仁政、礼治都不过是其手段。
在这个观念上,传统儒家文化与当代环保理念相当契合。
孔子也用自然现象对比人类社会,他说:“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如果搞多中心,天子、诸侯、大夫、陪臣各唱各的调,百姓不知该听谁的,政治就乱套了。
他把“德治”即教育列为执政的中心,说:“为政以德,好比众星拱卫在北极星周围。”
孔子闻过则喜,说:“我真幸运,有了错误就会有人批评指出。”
因此弟子们以日月之食形容孔子:“君子的过错就像日月之食,人人都看见;迅速改正,人人都钦佩。”
那种文过饰非甚至互相包庇的,自然非小人莫属。
遇到狂风暴雨雷声大作之时,孔子的神态恭敬而严肃,以示对大自然伟力的尊重。用今天的说法,就是敬畏自然。
孔子歌颂上天:“天说过什么呢?四时运行,万物生长,都在按它的规律进行着,天用得着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