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不会,要是遗失了,也没关系,它都装在我脑子里呢!”
“倘若你……”爱德华刚要说出“身亡了”,马上打住了。在不使人觉察出来的停顿后,他继续说道,“你真是个怪人,为了安全,你至少该把材料再影印一份呀!”
“不,”维利尔斯拒绝道,”后天,你们将会听到我的消息。它将一下子打开你们的眼界,这是史无前例的创举。”他再次一个一个地端详着他的三个同学。“十年了……”他嗫嚅着,“再见!”
无论他的三个同学怎样千方百计找出理由来证明维利尔斯有点神经不正常或干脆疯了,但大家都承认他确实是个有头脑的人物。说来道去,这三人都觉得自己壮志未酬。爱德华清醒地知道,他们所有的试验,所有的论文都无足轻重,学生时代的宏愿大誓已成渺茫的希望。如今他们仅能对日常事务应付自如,仅此而已。而维利尔斯明显地胜过他们。无疑,这也是他们总处处和维利尔斯作对的理由。物质转移的论文一经宣读,维利尔斯将成为一个显赫的人物,而他们只有在人群中鼓掌的份儿。无所作为、平庸无奇使他们忍无可忍。斯但利这时提议道:
“我们何不去拜访维利尔斯呢?”
这时,差不多再过几分钟就是11点了。
凌晨4点,休伯特,一位赫赫有名的天文学家兼大会航天处主席把维利尔斯的三位同学召集到一块儿。等他坐下来,三人面面相觑。斯但利双眼充满了血丝,露出恍惚不解的神情。赖格特焦躁不安地抽着烟。而爱德华则睡意未消。休伯特双手深深地插在裤兜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朋友们,请原谅我的打扰,谢谢你们的合作,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真诚的、全面的。我们的朋友维利尔斯溢然去世了……两小时前他的尸体已被送往医院。大夫诊断他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三人相顾愕然,沉默不语。赖格特烟未抽完,就不自在地扔下了。
“可怜的人!”爱德华喃喃而语。
“太可怕了!”斯但利嘶哑着声音讷讷他说,“他是……”他的声音哽咽住了。
“唉!”赖格特颤抖着说,“他原来就心力衰竭,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休伯特问:“大约在9点时你们第一次相会。除此之外,你们后来又见过他吗?”
斯但利仿佛心神恍惚他说:“我们毕竟是十年的同窗密友,所以后来我们三人都去了他的房间,大约11点,呆了两分钟。”他又轻声嗫嚅道:“因为我们想看论文,他生气了,要我们滚出去,或许,他就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