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休斯博士,”爱德华理直气壮他说,“我们三人只知道维利尔斯发现了物质转移的秘密,而休伯特不仅了解,而且还亲眼目睹了试验,他知悉物质转移的公式。正是休伯特深夜闯进维利尔斯房间,看着他跌倒在地,把他的论文拍了照。当休伯特惊奇地发现维利尔斯似乎又活了过来、并打了电话时,他在惊慌失措的一瞬间,忽地明白他必须销毁罪证,便把胶卷藏在窗台缝里。这样虽然维利尔斯打电话提供了某些线索,但他的话自相矛盾,含糊不清,人们很容易把他看作一个神经失常的人,更何况他平时就似乎有点疯疯癫癫。”爱德华得意地停住了话,这是一种无可辩驳的推论。然而,厄休斯眨巴着眼睛问:
“你刚才说的意味着什么呢?”
“窗子被打开了,胶卷放在露天,这意味着……赖格特生活在谷神星上,斯但利在水星上,我在月球上。我们分别在那儿呆了十年。昨天,我们还谈起在地球上久不适应的困难呢。在我们的天体上,倘若不穿宇宙服,便无法到外部去,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们中间没有人,不经过一番斗争敢于打开口子。休伯特博士则不然,他生活在地球上,轻而易举就可以这样做,所以……他是凶手。”
“不,”休怕特憋红了脸,“我有维利尔斯打给我电话的录音,磁带上录下了‘同学’一词,这说明了……”
“他死了。”爱德华打断他,“您承认他大部分话听不清了。您可以事先篡改录音,故意把维利尔斯的说话声弄得含糊不清,只把‘同学’一词弄得特别清晰。”
厄休斯叫道:“够了,爱德华博士,这是您有趣的假设,您的假设是经不起推敲的。如果休伯特是一名凶手,那不合情理之处未免太多了吧。倘若他真的谋害了维利尔斯,还制造了不在现场的假象,他有什么必要拍摄那篇论文呢?又为什么一再追查拍摄胶卷的凶手呢?他把那篇论文拿走,岂不更为简单。他全力以赴地追寻胶卷,提供了凶手作案的许多疑点,要是他是凶手,他完全可以采取相反的态度,对维利尔斯的死置若罔闻。所以他绝不是凶手。”
“那么,”赖格特急于想知道维利尔斯之死的奥秘,”凶手是谁呢?”